陆薄言确实忍下来了,只是这几天,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熬许多倍。
抢救好像进行了一个世纪那么长,医生一出来洛小夕就跌跌撞撞的走上去,“医生,我爸妈怎么样?”
陆薄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,心里像被人凿了一个无底洞,他感到害怕,就像那次苏简安去Z市的小镇出差,她在山上失踪的消息传来一样害怕。
陆薄言挂了电话,心止不住的往下沉。
第二天晚上有一场酒会,在城郊的一幢别墅里举行,为杂志的发行预热。
苏简安要把手抽回去,奈何陆薄言抓得太紧,她只好扯了个借口:“前几天感冒了,挂了几天点滴。”
力透纸背的四个字,整整齐齐,一笔一划都充满了虔诚。
苏简安请了半天假,从警察局跑到公司,陆薄言正好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出席媒体大会,苏简安握|住他的手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就像曾经的她和陆薄言一样,平时他们再怎么掩饰自己的感情,再怎么和旁人强调他们只是协议婚姻,但那种暧|昧和涌动的情愫,逃不过旁人的眼睛。
“你不走是吗?”洛小夕点点头,“我走!”
又或者说,她害怕的是48小时过去,老洛和她妈妈还要继续留在ICU观察。
“啊?”苏简安回过神,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陆薄言,“咦?你来了啊。”
陆薄言的瞳孔剧烈的收缩,脑海中有什么惨烈的炸开,他不顾一切的豁然起身:“叫钱叔把车开出来!”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苏亦承问。
苏简安松了口气,可是下一口气还没提上来,手机铃声又响起。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咬了咬唇,举手做主动坦白状,“我刚刚做了件坏事……”